我二十多岁才学会骑自行车,好长时间都不会带人。
学会不久,曾经试图带人,但那位仁兄上车动作太大,我扛不住猛烈的冲击,一阵左歪右扭,哐啷,被弄了个人仰马翻。此后知情的再也不让我带了;不知情的呢,要我带我也不敢带。
1986年,我调到一中。一次骑车外出,一位同事要我带她一程,我说不会,不知是心理作用,还是事实如此,我看到她的表情相当复杂,弄得我半天不好意思。2001年一中搬迁至花山脚下,离纸坊有好几里路程,与妻子一同上街很不方便,我得学会带她。我把车骑稳,减慢车速,牢牢地把住龙头,一米,两米,三米...... 我说:
“上呀!”
“还上什么呀上?我早就上来了。”
嘿,她早就上来了!带人,这件困扰我十几年的事居然就这么简单。
人们说“怕”字当前,再容易的事,都会变成难事。
怕,这块隐藏在心灵深处面目狰狞的顽石,不知破了多少英雄胆,冷了多少才子心,堵了多少出头路,封了多少上天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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